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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金錢以外」《意義城市》
 
意義城市講者:伍維烈修士 | 第十四集:齋戒期與天婦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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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家好,我是方濟會的小兄弟,Br. William,伍維烈修士。今晚,我想和大家分享的是「天婦羅」。


  小時候,爸爸常到台灣公幹,想不到數十年後,我也步了他的後塵,經常到台灣開會。雖然他從商,我修道,總算不謀而合。台灣有很多東西都令人無法忘懷,小食是其中之一。而那名叫「甜不辣」的小吃,則是我的最愛。


  初次嚐甜不辣,是一個夜晚與修會的弟兄們,趁院長沒留意,偷偷去逛夜市。在那鐵板牛肉攤位旁是水煮的甜不辣,火烤的串燒甜不辣就在交通燈附近。結果,第二天早上,垃圾桶箱內的竹籤及滿是油漬的紙袋,都出賣了我們,被院長發現。


  在台灣才學會了原來甜不辣的名字跟日本食品天婦羅,英語叫「Tempura」,源出一轍。不過「天婦羅」指的是用魚或蝦或蔬菜等,外面包以小麥粉及蛋汁,油炸而成的食物,熱氣之餘,十分可口。而「甜不辣」的做法,就是將捕回來的魚,洗淨、脫水、加鹽、捶打成為魚漿,然後加澱粉、或加上些海產,弄成小塊、長條、圓柱形、扁圓形等等,可以下油鍋炸、用水煮、用火烤等。


  不過,這兩種食物,料理方法不一,但有同樣的日本名字 「Tempura」。原因有二:油炸的「天婦羅」是日本關東地方的叫法,而魚漿做成的「甜不辣」的食物,則是關西的叫法,兩者都有同樣的名字,都有宗教背景。Tempura一詞,來自拉丁文Tempora,即「時間」或「節期」。英語的Tempo,即節奏,這詞也是來自同一的根源,不過與紙巾無關。這個詞來自葡萄牙傳教士,可能是耶穌會或方濟會的傳教士,到日本,傳授信仰教義的時候,提醒慕道者,要在四旬期,即「封齋期」,Tempore Quadragesimae「四十天的時期」,和四季齋期Quatuor Tempora「一年四次」,要守齋。按天主的定義,守小齋,就要戒食熱血動物的肉類,故冷血動物如魚、海產,就不入禁吃之列。


  我想像的一幕是這樣:洋人傳教士告訴純樸的日本人:「你們這些美味的炸魚或魚漿食品,批准可以在四旬期及四季齋期內食用。」可能當時齋期的日文名字,採用音譯,所以,Tempura一字流行起來。更有人猜測,這個字的漢字寫法,採用「天」,代表「天主教」、「天堂」呢!


  按法律字面的限制,天主教徒守齋時,不用茹素;就算守大齋也可以在一天內只吃一餐飽的海鮮大餐。不過,這不是守齋精神的要求。正是心齋口齋並重:沒有心齋的口齋是法律主義,沒有口齋的心齋是自以為是。任何宗教定下某些時期守齋,克制自己對滿足食欲,是種紀律訓練。


  先父對我選擇修道奉獻的反應是,一是怕我受不了嚴密的克己,二是恐防我變得法律主義或假冒為善。其實,這對齋戒的提醒,不僅為出家人,也為一般的教徒,是當頭棒喝。老實說,齋戒與否,做人都需要內外一致,免得虛偽。


  各位聽眾,讓我們細味這兩句說話:做人總要內外一致,免得虛偽。祝各位晚安,天主保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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